张嘶嘶

我雷末日通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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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酒茨#【消散】8

●冷淡茨预警
●这章继续皮
●想不起来前文的戳这里

酒吞摔门,来到了院子里。
自嘲这几天实在是在庭院呆得太久了,要不要搬张床过来,但转念一想,大江山野惯了,怕是要受不住那样的安逸。
茨木一反常态地靠近和勾引,让他招架不住,心跳和呼吸总算是恢复了正常,耳根却还是隐约发烫,睁眼闭眼脑子里晃着的都是刚刚瞅见的那具白嫩的胴体,和茨木轻浮却勾人的笑。

他其实知道茨木对他早已没了那份心思,那双眼睛望向他的时候,清明澄澈,总蓄满玩味的笑意,全然不似从前,狂热得好似闪着光。

一份早该有的回应,在晚了那么多年之后,竟是再暖不起来那颗曾经炙热的心。

又是一夜苦不堪言的梦。
梦境有些模糊,却让酒吞看到了之前忽略的东西。
他梦到之前纵酒的日子,只是这次,眼里却容不下户隐山翩翩的红叶,和黑发女子动人心魄的舞蹈,只剩下身侧大妖被训斥后低垂的眉眼。
茨木的眉头是皱起的,仅有的手按在盘起的腿上,像是在努力隐忍着什么,他低着头,以至于酒吞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隐约感觉视线锁在他脚腕上那串铃铛上。
手中他分给他的酒一滴未动。

酒吞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未亮,根据月亮可以判断出,是后半夜了。
更深露重,让人睡不舒服。
开关房门的时候,酒吞尽量放轻了动作,迅速转身见茨木没有任何响动之后,才小心地往床边靠。
床上的茨木已经化回了男相,还是着了那件浴衣,衣领大敞露出大片结实精壮的肌肉,酒吞站了很久,待身上的寒气散尽了才去掀那被角。
茨木嘤咛了一声,翻个身让出一人的位置。
翻身上床,酒吞想起了在人间喝酒时听到的坊间闲谈:晚归的丈夫回家时总是小心翼翼,生怕惊醒了熟睡的妻子,又要挨一顿训斥。

旋即又想起茨木的态度,自嘲一笑。
思来想去,到底是自己不该说出那句喜欢。

正心灰意冷之际,身侧的人突然又翻身回来了,一角薄被,被笨拙的鬼手胡乱盖在了他身上。
再看茨木,咂了一下嘴,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有。
其实这样,也还不错吧。
白日里的冷淡和疏远,却掩盖不住那些早已熟悉到被身体记住的关怀,只有在夜晚熟睡时,才能偶尔看见如以前一般在他面前敛去所有爪牙,变得柔软细腻的茨木。
那以后白天睡觉好了,酒吞想。

第二日茨木醒的时候只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,拿开压着自己的手臂,翻身下床,摇着头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肌肉,出门去了。
到底也没想起来酒吞是什么时候回来的。
“熟睡”的人这时翻了个身,目送那个白发背影走远了,才又合上了眼。

茨木去找了晴明,把这几天自己的困惑说给了他听,源博雅也在,茨木也没介意,自顾自说着。
晴明在和源博雅对弈,一边听着,一边心神不乱,手起子落。
胜负方罫内,输赢一眼分明,源博雅完败。
一局棋毕,晴明才终于开了口。
“茨木啊,很长时间没听见你说这么长一段话了。”
茨木没接茬儿,他倒是没注意过自己说话数量的变化。
晴明给的解释是,他自己对酒吞的执念过于深重,以至于去除了主情爱的一魄,也还是会偶有悸动。
有些感情,不仅仅是刻在魂魄上的。
“现在跟酒吞关系怎么样?”晴明摇着扇子笑眯眯地问,说实在的,他自己也没想到茨木去了情爱之后还能对酒吞有反应。
茨木撇撇嘴,不知道晴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老妈子一样的存在。
“吾与吾友之事,不劳你操心。”出言竟还是无意识地维护。
晴明也不恼,继续追问他对当前是否满意。
“还算有趣。”茨木想起这几天酒吞的种种表现。
晴明笑说继续保持,活着总需要些乐趣。
“吾有分寸。”

阴阳师寮里的式神不知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喜欢茨木,茨木被姑获鸟拉着语重心长地聊了会天,被食发鬼夸了半天的头发,又被一只柔弱(并不)的小妖怪拉着尝她做的糕点,最后还被要求带些回大江山。
茨木对所有人都报以客套的微笑,不推托,不拒绝。

另一边酒吞几乎是睡到了太阳高照被荒川等人砸门。
昨天晚上酒吞回屋其实并没有睡,半个晚上只一个劲玩茨木了,捏捏这揉揉那,就为了看人迷迷糊糊嘟下嘴,皱下眉,伸手去拂开他。
荒川带着爱宕山夫夫,是来喊酒吞一起去现世浪的,酒吞问了星熊茨木的去向,得知茨木往晴明阴阳寮的方向去了,索性也放宽了心随他去了。

酒吞很久没来现世打酒了,京都南边有一个偏僻不起眼的小铺子,酒酿的不错,化作人形的酒吞之前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。
刚一落座就见老板出来招呼了,打趣说是很久没见的老主顾,带来了新客人。
酒吞化人只是红发收敛了很多,一眼看去像是江湖侠士的模样,大天狗化作人形倒儒雅得很,可也是冷着张脸,眼睛就没从那狐狸身上挪一下,狐狸束了发老老实实地摇着扇子看起来倒是个好看的紧的公子哥,再看一旁荒川,画风陡然就变了,诡异的金色活脱脱像个暴发户(具体参照荒川sp皮?)。

酒吞笑道,前些日子家里有些事,没抽开身来。
老板笑,换里面忙碌的另一个人备酒。
那人往外望了一眼瞥见了老主顾,点了点头,就知道该端哪种酒了。
老板两个人都不错,一长一幼,长的那个看起来粗犷不羁热情好客,倒是那个幼的看起来斯文得很,也不太乐意见生人,看起来亲昵得像是兄弟,眉眼却又不见相似,据说年长那人自己说,两个人之前是军营里跟人打仗的,战事平息后,他一个小小的士兵 就拐了军师到这荒郊野岭开了个酒铺子。
生意冷冷清清,倒是过得悠闲。
荒川大笑,用手肘拐了一下酒吞,问他何时拐他家军师开酒铺子。
酒吞撇了撇嘴不搭理他,心里想怕是这辈子都没戏了。

回程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,酒吞甩了一锭银子就带着人悄无声息地走了。
老板来收桌时,看着钱叹了口气,对屋里人道:“又是这样,诶军师你说啊,咱这个老主顾是人吗?”
文质彬彬的男人撩了一下门帘,让男人进来:“是与不是,有什么打紧?”
“也对。”
战场上看过那么多杀戮和生死的人类,其实早就不惧什么妖鬼,也不信什么神佛。
最可怕的,最强大的,最自负的,都是人类。

【今日份更新,垃圾也不能弃,我就这水平了,大家凑合看,凑合看🙃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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